我躺在床上,复盘着整个计划,斧头兄妹和我绝不会是走漏风声的人,那出卖者只能是斧头女手底下的人了,如今想找出这个卧底不但困难重重而且意义不大。
我让宝珠找来所有有关阿坤的资料,但一无所获,媒体对他的宣传报道都是明镜高悬、神乎其神,与坊间的传说完全两样,我现在知道阿坤是个孤儿,在社会混荡多年,后入警校,小片警一干就是多年,毫无起色,但在他三十岁那年却踩了狗屎运,开始平步青云,从副职到科长再到副局长,阿坤仅用了三年。
副局长成了阿坤职业生涯的瓶颈,在这个位置他一待就是五年。
阿坤脸上有道伤疤,从媒体得知那是在一次贩毒追逃中受伤所致,那年阿坤正三十岁。
宝珠帮我泡了一杯咖啡,“毫无头绪?”
“我现在还在担心一个人?”
“谁?”
我指着阿坤当年的一组婚纱照:“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这和他的妻子有什么关系?”
宝珠十分不解。
我闭上眼,从头说起:“我们的计划是斧头兄妹负责开车撞人,制造交通肇事的假象,阿坤一死,最大的障碍也就没有了,斧头兄妹的律师团会向受害人家人施压,并向阿坤的妻子提出和解。”
宝珠瞪着眼:“她如果不同意呢?”
“不,她会同意的。”
“为什么?”
“因为她也是我们计划的参与者、知情者!”
“你是说……阿坤的妻子提前知道这件事?”
宝珠瞳孔都要发散了。
“按计划,阿坤的妻子会得到一笔钱,然后写下谅解书,我们的律师团会拿着谅解书向法院提出无罪释放斧头兄妹俩,这在法律上走的通,再加上斧头帮在曼谷的势力,一切看上去顺理成章。”
宝珠摇摇头:“阿坤的妻子……怎么会……”
我长叹一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有你不知道内幕故事,所以也不必过于好奇。”
“你们还是失败了!”
“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我没有低估对手,是对手过于强大,老斧头还让我想办法救他兄妹,妈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看也快把我自己搭进去了。”
我说得都是事实,这就像相亲,一个姑娘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我,对方富二代出身,长得帅、还彬彬有礼,开着法拉利、戴着金戒指,一身的范思哲、耐克,车尾号还是四个八,再看我,穷三代出身,自以为很帅,身披麻袋,一辆二手摩托,手上贴着创可贴,车不用挂牌,我自己写了六个八!
什么叫降维打击?
就是别人不经意一挥手,你练了大半辈子童子功却被人家一挥而死,更尴尬的是对手压根没看见你。
比如,用手臂挡车的那位螳螂先生!
我现在除了眼睛没有像它一样悬空着,其他都挺像,尤其是气质方面。
我真担心,哪天阿坤手下的人带着一纸搜查令敲响老斧头家的门,有待那日,我可就被瓮中捉鳖……不对,是插翅难飞。
我掩面、我惆怅、我唉声叹气:“还让不让人活了!”
“出去走走吧!”宝珠推门而入,我都没发现她刚才出去。
我摇摇头:“干什么,找死啊,说不定斧头帮哪个小弟正在找我寻赏呢!”
“放心吧,找个刺激的地方帮你放松放松,我保证没人找得到你。”
我看了一眼宝珠,“我哪有心思出去浪啊,我背负三条,不对还有我的朋友,是四条人命,我还出去放松?我还是个人吗?”
宝珠指着灯火阑珊的窗外:“困在这里你就有办法了?我带你去见个人,或许他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嗯?
“什么人?”
我倒是听说过泰国有高人,什么曾风靡香港的“白龙王”,什么有求必应的四面佛,今天这是让我遇见了?
宝珠神秘兮兮:“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我反问她:“你这个人搞什么鬼?手里有这样的好牌怎么不早打出来,也许我们就不用冒风险了,我们出钱,让你的高人在阿坤睡觉的时候下咒把他弄死不就完了!”
“大哥,人家也是个人,不是神仙,再说我看你想出办法的风光模样,也像法力无边的小仙儿啊!”
我咽了口唾沫,好男不和女斗!
也罢,死马当活马医,反正现在我是黔驴技穷,尥蹶子的本领都使出来了。
“走吧,保不齐遇见世外高人给我指点一二,我他妈不就保命了嘛!”
“能不能保住命……还得看你造化?”宝珠掏出大宝马的钥匙。
“什么意思?”
宝珠笑而不语出了门。
妈的,我最讨厌别人和我打哑迷,有什么事不能明明白白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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