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找了个机会,混入梁王府中,凭草民三寸不烂之舌,总算说服了梁王,让她与草民结盟,共除劲敌。”季辞兰说道。
她说得轻松,可以身犯险入梁王府,又要避开安插府中的探子和梁王密谈,其中艰险并不为外人知。
楚言攸招手让她入座,“将功补过,此功抵你两过。”
季辞兰正要坐下,又起身作揖,“多谢陛下。”
“行了,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北潇皇都如今形势如何?”楚言攸问道。
“想来陛下已知大雁与北潇结盟,但草民这些天屡次三番察探,觉大雁非诚心结盟,别有意图。”季辞兰道。
“大雁的消息,也是你助暗探传回来的吧。”楚言攸捻着杯盖,拂开杯中的茶叶,“消息及时,算你一功。”
“多谢陛下。”季辞兰又道。
“不过你擅自主张,事先并未…”
季辞兰打断她的话,“陛下,你这是在有意为难我,哎呀,草民命苦啊,九死一生才立下这些功劳,要全部收回去了…”季辞兰哀嚎道。
楚言攸看着她,嘴角抽了抽,“朕并非此意,不过是让你事先传递消息,虽麻烦些,但也好过日后误伤。”
“陛下这般关心草民,实在是草民之幸,草民万死不辞,唯愿陛下成就大业。”季辞兰又连串地说一大堆。
楚言攸听得耳朵快起茧了,“你今日来此,还有何打算?”
谁想季辞兰又唉声叹气,“草民命苦啊,刚娶的夫郎,转身便不见了,陛下说说,这算个什么事啊?”
楚言攸放下茶杯,仔细端详着她的神情,确认她未在说谎,清清嗓子问道:“你何时娶夫郎了?”
“自是比陛下早些。”季辞兰道。
楚言攸微微眯起眼,“你说什么?”
“不是西境传来的,说是君后带着亲卫,不远千里援助陛下,情深似海,着实令人动容。”季辞兰道。
楚言攸一噎,倒也没反驳。
季辞兰又道:“陛下可要对君后好些。”
“怎么,你对你夫郎不好,这才让他离家出走,你如今找不着他了。”楚言攸嗤笑道。
季辞兰本在抹着泪,闻言缓缓垂下手,“瞧陛下这话说的,实在是污蔑,草民一看便是会疼夫郎的妻主…草民的夫郎是被大雁人抓走的。”
“怎么回事?”楚言攸皱眉问。
“草民如何知道?”季辞兰恹恹道。
“看你这不慌不忙的样子,想来你夫郎如今并无危险。”楚言攸睨了她一眼。
季辞兰神色微僵,“陛下神机妙算,是猜准了,我家夫郎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小郎,如何会被大雁人盯上,望陛下派人追查。”
“准了,你自去和千面说。”楚言攸道,她看着季辞兰松口气的模样,又问:“你的人呢?”“在青阳。”季辞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