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这玉佩的人。”
季辞兰一怔,“说吧,他让你传什么话。”
“他只让我传了两个字——
危险。”
……
“苏璟,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和你说,我现在没闲功夫和你在这瞎掰,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你你你,你让开。”
“哟,多日不见,这么硬气。”
前堂全敞着,积雪堆在门外,还摆放着几盘亮眼的红梅,扫雪的下人从前经过,听到堂内的争吵,伸着脖颈往里看着。
但很快便被几个带刀的侍卫赶走了。
苏璟靠在木椅的软垫上,手肘撑在桌上,指尖盘着串明珠,似笑非笑地看着许衡说道:“瞧你这掏心掏肺的样子,人家要真把你放心上,岂会这么长时间不闻不问。”
许衡气恼地回道:“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乱说。”
“我没乱说,也没乱想,真该让人看看你这怨夫的模样,没出息。”苏璟白了他眼。
“你不能因为没待在陛下身边,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吧。”许衡无奈摊手,叹气道:“我是真的有急事,青阳危险重重,我…”
“不放心——”苏璟拉长了音,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
“人都不担你,你担心人家做什么?”苏璟又往他心窝子扎了几刀。
“苏璟!”许衡喊了声。
苏璟突然冷下脸来,“我会让人护送你过去,姐姐如今忙于漠州战事,无心青阳事宜,你到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派人告知我。”
许衡默了默,盯着苏璟冷笑,“苏元帅,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谁也别笑谁。”
“我和你能一样?”苏璟站起身,像只踩着尾巴的猫,“我和姐姐两情相悦,你和她只是你一厢情愿。”
“两情相悦?”许衡情绪倒是平缓许多,“要是让陛下得知你干了什么,还会不会和你两情相悦?”
“我干了什么?”苏璟抬高声音,“我难道干了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吗?”
“你没有?”
“我没有!”
门外巴仁老翁窝在墙角里,被这两人的吵闹声惊醒,他拿手擦了擦眼角,嘀咕了句,“俩怨夫。”
话落,便见许衡阴沉沉着张脸,跨过门槛走出,巴仁老翁连叫住他,“你要去哪?”
许衡和巴仁老翁先前互相看不上,因神庙之事有好些矛盾,共事过一段时间,如今倒也能心平气和地讲话。
“青阳。”许衡没好气地回道。
“青阳啊。”巴仁老翁顺着胡子,“我可是听说了,青阳不太平了,你还往那跑。”
“关你什么事?”
“脾气真差。”巴仁老翁嘟囔,“不愧是有了心上人,平日里最为贪生怕死的许军师也成了这样,啧啧啧。”
还没走出几步的许衡:“……”
远远瞧着许衡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巴仁老翁从地上爬起来,利索地拍走身上的灰尘,走进堂内,朝着苏璟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