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乌古族太过匆忙,那钱袋不知掉到了何处,她也不至于如此着急。
虽说与他们同行,她无需担忧衣食住行,但师兄那里的帐是利滚利的,她光想就肉疼,只能走些偏门了……
宋听檐看着她比划到膝盖,轻抬眼帘,视线缓缓落在她面上,“这般高度只有婴孩,姑娘是说刚出生时便能看书识字了吗?”
夭枝微微一窒,露馅了。
她比划的是做盆栽时的高度,那个高度她已经修行几百年了,什么书看不懂?
常坻见状当即上前,将她拦下,“姑娘,我家公子可万万没有你说的这种病,这药也是断然不可能喝的,您还是快些回去整理行李罢,我们马上便要启程,莫要耽误了时辰。”
夭枝手中的药被推了回来,碗里的药汁险些摇晃出来,她堪堪稳住,有些疑惑他怎会不愿意治了?
她有些难过,见他不言语,显然是不愿意喝药,此事勉强太过,自然也赚不到银钱。
在凡间做买卖,是最急不得的。
她只能一步三回头出了屋,若有所思离开了。
夭枝离开之后,屋里莫名有些安静。
常坻回头看向自家公子,公子看着门那处默不作声,他一时不敢多言半个字,心中竟有几分可怜。
乌古族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位姑娘亲自端了药来,非说要治。
他家公子风光霁月,一表人才,怎么就看出来不能人道了?
“公子,要不要我去与夭姑娘解释解释,她似乎有些误会……”
窗外偶尔一阵清风拂过,连丝丝缕缕的阳光都仿佛染着了草木清香,闻之清心静气。
屋里安静的过分。
宋听檐闻之也平静下来,不多理会,“罢了,是我未与她说清楚,不必多此一举。”
常坻有些疑惑……
为何会有这样的误会?
什么情况下会有这样的误会?
难道公子与此女子在乌古族耳鬓厮磨过……?
那他家公子真的……不行?!
…
夭枝没能做成买卖,也没打算放弃,她自来执拗,认死理,否则也不可能从盆栽修成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