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仰着头,灯光刺眼至极,视线有一瞬间的失焦,他忽然笑了一声,森然凄冷,他随即走过去,踹开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巨响,他从地上捞起郁瑟。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睛都通红。
池欲拽着她到洗手台前,语气阴冷狠厉:“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我要亲你。”
郁瑟不甘示弱,她推着池欲的手,质问:“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放我走,你不是已经找到别人,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池欲擒着她的手,承认道:“对我没打算放你走,怎么你想一走了之,我偏不许。”
他眼尾发红,弯下腰,咬牙切齿:“你最好生生世世都和我纠缠在一起,想走,除非你弄死我,郁瑟你有这个胆子吗?”
水龙头开着,水声不断,池欲毫不介意地低下头和她接吻,凶悍炽热。
他捏着郁瑟的下巴迫使她张嘴,脸颊痛感明显,郁瑟就是不张嘴,她使劲掰池欲的手,眼眶续满了泪水:“你也要逼我吗。我都说了我不想。”
一句没人理的控诉,池欲箍着她的腰仍然索吻,郁瑟手拼命推着他的肩膀,池欲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来制住他,纠缠之中彼此都不在顾忌分寸,忽然听见清脆一声。
室内静了几秒,两人的动作都顿住。
好一会,池欲颤着手不可置信地摸脸,痛感清晰,他轻嘶了一声,眼神错愕脆弱:“你打我?”
郁瑟也惊住了,她下意识举起手想安慰,但刚举起来又无措地停住,等很久只有一句轻声的对不起。
池欲手捂着脸,这一巴掌打得他又气又怒,胸膛剧烈起伏着,转过头盯着郁瑟看,眼里尽是掩饰不掉的,如同刀刃般锋利的怒气,但他张张嘴,什么都没说,似乎这把刀只是一把刚度不够的瓷刀,够锋利,可是只需要别人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郁瑟手背在身后,又道歉:“对不起。”
“滚,”他耿耿于怀,原先不好说的话头也宣之于口:“明天去和陈骏其一起吃饭,和他搞好关系。”
郁瑟怔愣住,反应过来了,问:“可是他不是和你”
“怎么?”池欲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个尖锐的弧度,压抑轻佻说:“替你验过了,不错。”
往后的几天郁瑟都没见过池欲,但是她经常见陈骏其。
陈骏其每天都准时过来请郁瑟吃饭,也就这个时候池欲会让她出去。她还见了陈少将,和传闻给郁瑟的印象不一样,陈少将的外表看上去和蔼可亲,眉毛很长,温和地向郁瑟招手:“你是定彦的妹妹?”
郁瑟点头,上前问好:“陈少将好。”
“生分了,既然是定彦的妹妹,就跟着他叫我伯伯吧,”他指了指陈骏其,直言不讳:“这是我们家老二,从小就性格好,你们要成了,咱们俩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陈家一直以来都对外宣称陈骏其是长子,眼下他成了老二,老大是谁便显而易见了。
陈骏其和郁瑟吃饭的时候侃侃而谈,单方面地从郁瑟的学业问到生活,然后又说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比如宋清从苏城回来之后平步青云,升迁速度极快,陈少将对他异常赏识,这样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陈夫人在家中的地位接连受挫。
再比如池欲在京城中很受欢迎,即使说现在他已经订婚了,但明里暗里追求他的人还是不少。
陈骏其一边说一边看郁瑟的脸色,郁瑟被他盯着看,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挺好的。”
“挺好什么啊”陈骏其讲:“给他表白的人可触了他的眉头,去年有个会,有人给他表白,挺厉害的一个年轻投资者。都不用等第二天,刚表白完池哥就跟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以后不必和他合作了。”
郁瑟联想到宴会上那个alpha和池欲搭讪问:”应该不是因为追他才被说的?。”
“怎么不是,”陈骏其讲:“池哥的原话是&039;见两次面就要表白,这人脑子不行。&039;他就这样说的。宋清和我哥能在一起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拜了那座庙宇,赶明我也去拜拜。”
郁瑟笑笑说:“可能是他们有缘分吧。”
陈骏其颇为不服地冷哼一声,他干脆放下筷子,拿起水杯灌了一口,要给郁瑟说道说道这里面的门路。
郁瑟顺着陈骏其的话题好奇地抬眼,后者放下杯子说:“我父亲也和我谈过几次,宋清和池哥的信息素匹配度多高你知道吗?”
郁瑟点头,说知道。
她确实知道,尽管是从系统中得知的。
陈骏其不疑有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说:“当时他们订婚的时候池哥的病挺严重的,池哥的腺体情况你知道吗?”
郁瑟又说知道,说道:“是分化失败吗?”
“对对,他连这个都和你说?” 陈骏其说:“宋清跟池哥的匹配度可高了,池姨让他留在池哥身边帮他渡过易感期,周老爷子也是这个想法,而且到时候说不定”
他说到这故意卖关子地停住,郁瑟搓了下手指迟疑地问:“不能说吗?”
陈骏其闻言顿时一乐:“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担心你不想听。”陈骏其说:“他们将来可能会生个孩子,毕竟要给周家留个后。”陈骏其开玩笑说:“毕竟池哥家真有皇位要继承,我爸说当时周老爷子把继承权给池哥也是因为池哥答应了这件事。”
陈骏其的话犹如惊雷入耳,说实在的,这个消息本身并不让人惊讶,高匹配度的ao结合生育的孩子往往更加优秀,家族要求其生育后代的事情在豪门中也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