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么多摊贩,谁都想赚钱,那心思可海了去……”
刘斐斐已经开始担心了。
刘父无奈,“那你说怎么办?她是你二嫂,你马上就要跟李泽夕离婚了,离了婚你们俩连妯娌都算不上……”
“爸,要不,你跟我妈认我二嫂当干闺女吧?”刘斐斐语出惊人。
刘父一脚踢在台阶上,锐疼瞬间从大脚趾传到身上,疼的他一哆嗦。
“想一出是一出啊你!”
刘父给了女儿一爆栗,“赶紧上楼睡觉,都快下一点了!你明天还上不上班?”
“哎呀,你和我妈说说……”
刘斐斐拽着刘父的胳膊,父女俩一路拉扯到家门口。
刘母一早就在窗户前看到了父女俩,开了门接人,看到刘斐斐缠着刘父闹腾,就笑,“这撒的哪门子娇?”
“……说说嘛。”
刘斐斐话才落,刘父好笑的抽出胳膊,“你闺女见不得她二嫂被人欺负,想让咱们认下来当干闺女。”
“这孩子,净说胡话。”
刘母哭笑不得,“你二嫂又不是没父母,咱们认来算怎么回事?你们吃饭了吗?吃过了?好了,炉子上还温着水,去擦洗一下赶紧睡觉,很晚了。”
屋里的钟恰好敲了凌晨一点的钟声。
刘斐斐失望的叹了口气,蔫蔫儿的回了屋。
刘母张嘴想叫她端水,她房门已经关上了。
“这孩子……”
刘母宠溺一笑,问丈夫,“怎么回事?孩子反应怎么这么大?”
刘父简单的把找人的经过说了说。
刘母眉头蹙成了川,“这、这是怎么说的?怎么把人单独留在那?她不还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吗?”
“谁说不是?家里还有俩孩子一直等到天黑,所以咱家丫头才这么生气。”刘父叹气。
刘母沉默了一会儿,也叹气,“她二嫂也是个命苦的,先头家里有男人顶着,现在男人没了,是为着孩子逼自己立起来的吧,可惜啊……”
城里毕竟不是农村,她不熟悉城市的生存之道,难免会吃亏。
“不是说她要在纺织厂门口摆摊吗?有空咱们去捧捧场,让老二看顾一二,日子总要过下去。”
刘父点头,“我刚才跟闺女也这么说的,她啊,觉得那些摆摊的心思更多,也怕她二嫂吃亏,你说说……”
“诶,老刘,我有个主意,一箭三雕。”
刘母想到最近让他们两口子头疼的事,眼睛突然一亮,抓着丈夫就笑,“既能让姓桑的那群人不敢再动斐斐二嫂,还能顺利让斐斐与李泽夕离婚,还能让李家人也不敢再随便打斐斐二嫂的主意。”
刘父也笑,“这么厉害?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夫妻俩凑在一起,头对头,一个说一个符合,嘀嘀咕咕,叽叽喳喳。
第二天一早,刘母确定刘斐斐去上班了,跟从报纸上抬起头的丈夫对视一眼,笑眯眯的取下门口挂衣架上的斜挎包,“我去了,你别在闺女跟前露馅儿啊。”
“要不我陪你去?”
“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我们都是当妈的,有什么话都好说,走了。”
刘母拎起准备好的网兜,头微微一扬,像是去打仗一样,“我走了。”
刘父满脸笑,“等你的好消息。”
刘母不认识道,跟刘父昨晚上画了超详细的一张图,摸着门找到了樊清一院门口。
樊清一刚送俩女儿上学回来,打算再给院子里的菜浇一遍水,就听见有人敲院门。
正啃自己手指头的李珊瑚扭头看樊清一手上凭空出现的水管,眨了眨眼。
樊清一反应过来,找了个木桶放了半桶水,才去开门。
“你是……”
第一眼有些熟悉,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刘母温和一笑,“我是斐斐的妈妈,我们在斐斐结婚的时候见过。”
“斐斐妈?”樊清一愣了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嘴张了几下。
“我娘家姓周,你叫我周姨吧。”刘母笑。
樊清一忙哎了声,“周姨,快,里面请。”
刘母笑着进院子,一路走到树荫下才停,看到躺在桌子的李珊瑚,心底一软,“这是你小女儿吗?长的真可爱。”
跟斐斐小时候一样可爱。
她把拎来的麦乳精、两瓶罐头,放到桌子上,笑看樊清一,“斐斐二嫂,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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