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开口,嗓音嘶哑。
“我是没脸!”
他颤抖着手,指着景飞鸢,“我竟然娶了你景飞鸢这样生性淫荡的女子进门,你竟然把我灌醉后在我隔壁房间里跟两个男人私通,还被道观里那么多人撞见!你让我赵灵杰声名扫地,你让我赵家列祖列宗蒙羞,我们赵家祖宗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哪里还有脸?我哪里还有脸?”
景飞鸢听到赵灵杰这话,瞳孔紧缩。
一瞬间,她忽然就明白了赵灵杰今日为何敢带着这么多人登门闹事。
呵。
原来昨晚赵夫人跟两个乞丐的丑事果然已经被人撞破了。
而赵灵杰这厮显然是要当众把昨晚的事栽赃到她头上,污蔑跟乞丐厮混的人是她,用她的身败名裂来保住赵夫人的清白。
呵。
果然阴险毒辣,果然无耻龌龊!
景飞鸢伸手拦住愤怒的爹娘和弟弟,她目光平静地越过赵灵杰,落在他身后那些赵家族人身上。
那些族人满脸怒火,显然赵灵杰已经提前污蔑过她了,那些族人也相信了赵灵杰的污蔑之词,个个都认定了她景飞鸢是个荡妇。
景飞鸢微微眯眼。
巧了。
这些族人全都是熟人。
前世赵灵杰也是叫的这些族人来为助威,这些族人把她和煜儿以及哑巴奸夫狠狠打了一顿后,塞进猪笼里沉塘。
景飞鸢收回视线,盯着赵灵杰,红唇微启。
“赵举人,你在这儿跟我玩什么颠倒黑白?昨晚白云观里跟那两个乞丐厮混的,不是你母亲赵夫人么?你想保住你母亲的清白,就污蔑昨晚做了丑事的人是我,做人怎么能这样无耻呢?”
赵灵杰眼睛通红地盯着景飞鸢。
他还没开口,他身后的赵氏宗族就气急败坏跳脚了。
“好你个小贱人,你真是又坏又毒!”
“你自己做了丑事被人撞破了,如今竟然想栽赃到你婆婆身上,你怎么如此黑心啊?那可是你婆婆,是你的娘啊!你这么污蔑她,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灵杰果然没猜错,方才这一路过来他就说,你这个小贱人为了脱罪,多半会把昨晚的事污蔑到你婆婆身上,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你竟然真的污蔑你婆婆,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你就该浸猪笼!”
赵家人多势众,有人愤怒大骂景飞鸢,也有人转过身跟围观路人大声解释。
“诸位老少爷们,你们可不要听信景飞鸢这贱人胡说八道!”
“灵杰的母亲赵钱氏是赵氏宗族有名的贞烈女子,她绝不可能跟人私通!”
“街坊四邻都知道,灵杰他八岁那年丧父,那时候赵钱氏还年轻,她本可以改嫁,可是她没有!她一个人带着灵杰清清白白到如今,期间多次有媒人登门劝她改嫁或者招个赘婿分担压力,可她都没有答应!试问,一个这般贞烈的女子,她连改嫁都不肯,又怎么会跟人私通呢?”
“一个为死去的夫君守了这么多年的贞烈女子,和一个妖妖艳艳不甘寂寞的年轻女子,老少爷们你们来评评理,你们说昨晚跟人私通的到底是谁?”
围观路人看了看赵灵杰和义愤填膺的赵氏宗族,又抬头看着药铺里面的景飞鸢。
他们上下打量景飞鸢,眼神闪烁。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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