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劫刮他鼻尖,“开玩笑的,我才舍不得让你走,除非我上刀山下火海。”
“你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我带着。”胥清鼓起腮帮子,“不许丢下我。”
“好。”
两人也没坐任何飞行器,而是就地画了一个传送阵。胥清很有先见之明,觉得自己懒,恐怕半途就要回去,提前留下一个传送阵,无论他走到任何,只要再画一个传送阵,就能随时回来。
胥清看着不远处瘫坐在地发呆的阿朵,到底没忍心就这麽走了,问白石劫有没有什麽办法。
白石劫指尖一动,不一会儿,拢了一小捧白光,送进一只小小的聚灵瓶中,给胥清。
胥清惊喜地拿着聚灵瓶跑过去,蹲下来,送到阿朵面前,说:“你姐姐在这里。”
“……这里?”阿朵呆滞看着瓶中光芒,“这是我姐姐?”
“嗯,她是被杀害的,来世还会做人。你愿意送她走吗?”
阿朵空洞的眼睛流出大滴眼泪,抱着瓶子说:“阿爸阿妈都走了,我还要送阿姐走吗?”
胥清鼻子跟着泛酸,安慰道:“传说,你亲手送走的人,来世还会与你相遇。你们还会再见的。”
“呜呜呜……”阿朵哭了好一阵,才点点头呜咽说,“好,我会好好送姐走的,以后我当姐姐,她当妹妹,我保护她。”
胥清又留下一点银钞,眼眶红红地走向白石劫。
白石劫眸光低垂,无奈地亲了亲他额头,“走吧。”
传送阵陡然光芒大放,紧接着原地消失,白石劫与胥清也已回到青荒的烟峦宫,云树台。
胥清平时不怎麽用传送阵,乍一用,头晕目眩的,类似晕车,人一出阵就哇的一口吐出来——一滩精气。
精气是好东西,但从嘴里吐出来,就不那麽美妙了。
白石劫笑道:“你这精气还是祥云形状,自带芬芳。”
胥清挥散祥云,擦擦嘴,“我在你眼里是不是拉的屎都是香的?”
白石劫有理有据:“第一你不会排洩,第二你那里确实香香的。”
“……”胥清当然知道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香香的,毕竟他本体是一朵小莲花。
“办正事要紧。”胥清说着打开门,正瞧见抱着枕头的红箬。
四目相对,胥清问:“你拿着枕头干什麽?”
红箬大惊失色:“我才不是想睡你们的床,沾沾你身上的好运!”
胥清:“……哦。”
红箬把枕头往身后一丢,讪讪地问:“你们怎麽回来了?这才两天。”
胥清:“两天,足够经历许多事了。”
红箬一瞥白石劫,同情胥清,“你受苦了,一定被折腾得很惨吧。”
胥清:“是啊,呜哇——”说着又想吐。
红箬倒退三步,惊恐道:“你你你这麽快就有喜了??怪不得要提前回来,原来是要养胎!”
胥清气道:“要我说多少遍,我是男人,不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