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清将大妖拉到一边,软声求道:“哥哥帮帮忙。”
白石劫的冷脸变得柔和,“那就三天,三天后不管有没有找到龙魂,我都会来找你。”
“嗯。”胥清答应。
“来一个告别吻。”
“……别闹,有那麽多人看着。”
白石劫将人一抱,便出了结界屏障,踏风山间,俯瞰河川,“现在没人看到了。”
一排麻雀在他们头顶结伴飞过。
胥清在白石劫脸上亲了一口。
“就这?”白石劫并不满意。
胥清又亲了一口。
大妖叹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还这麽害羞。”语罢吻住青年柔软的唇。
风很轻,阳光很暖,神子坠入凡尘,忘情地与爱人接吻。
流连许久,白石劫才舍得放开怀里的青年,“灵泽,等我回来。”
胥清嗯了一声,说:“别乱立fg。”
白石劫说走就走,几乎是在下一秒,胥清眼前就空了,大妖身上冰雪与木质混合的气息也在淡去。胥清伸出手,想留住那麽一缕,却无法握住。
在这人间的十八年,他从未像现在这麽失落过。
原来爱人离开,是这麽难受的感觉,即便知道会再相见。
胥清向来什麽都写在脸上,回到天机门,徐向鹤第一句话就是:“没出息。”
胥清:“……”
迅速打起精神,胥清说:“我来看着魔君好了,师父你们去休息吧。”
除了稳固法阵,衆掌门确实没什麽事干了,而且能派去寻找龙魂弟子也大多去了,现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在魔君的咒骂中,大家渐渐散了,只剩胥清与徐向鹤。
徐向鹤已经学会无视魔君,就那麽杵着。
“师父,你回去吧。”胥清说,“我一个人就够。”
魔君大骂:“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我出来第一个宰了你!”
胥清:“……”
毛没长齐是骂人的话,但放在胥清身上是事实,莫名其妙就中了一箭。
徐向鹤不能再装聋,跳起来对骂:“你毛很多吗?!有本事亮出来看看!”
魔君:“……”
魔君也算莫名其妙吃了一瘪,瞪着徐向鹤,“我出来第二个宰你这个老不死的。”
徐向鹤:“老不死的?要说老也是你老,几万岁的老妖怪!”
不能打,魔君无处发洩的怒火尽付骂声中。徐向鹤也憋着一股火,对骂起来竟然不落下风。一魔一人骂了足足一小时还不罢休。
胥清听得脑壳都疼了,只能原地打坐,默念清心咒。
直到徐向鹤抱怨了一句:“你师父嘴巴都骂干了,你也不知道端碗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