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人抓进怀里坐上大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约等于无。
也不知道是不是次数太多,t以至于梅辞现在都没有第一次那麽怕了,只不过依旧会有些不自在。
他视线落在晋王身侧的空档处,有点想坐到那儿去,还在犹豫怎麽开口求殿下。
姜枕烛却是突然掀开一侧轿帘,扭过他下巴明晃晃的对着光线查看起来。
临近傍晚,轿子里面光线难免昏沉暗淡,能看见也不会很清楚,对上外面的光亮眼前才彻底清晰起来。
梅辞肌肤雪白,红肿起来看着才显得更加严重,面积也几乎覆盖了大半张脸,有的地方甚至还有些稍微的青紫,总之,触目惊心。
这副模样怎麽才能磕得出来?一看就是叫人拧的。
“撒谎。”
姜枕烛生气,瞧他模样却也没再大声斥责,只不过眉心久久蹙着,在微微摇晃的软轿内掌心紧紧贴着他腰侧。
“那白家子欺负你了?”她沉沉发问道。
姜枕烛自然知道他跟白家幼子的关系好,不然也不会多次借用对方身份,但若朋友是这种交法,姜枕烛视线又放在人脸侧,叫人扰的心绪不平,那她就不得不插手了。
越瞧那肿痕越不爽,姜枕烛指背轻轻贴上边缘摩挲着,心下替人教训对方的主意已默不作声在肚子里过了七八个。
梅辞却是神色微慌,用了点力气挣脱人的掌心扭头过去,下巴虚虚搭上人肩膀,小半张脸重新藏进黑暗里,绷起青筋的颈侧脆弱又漂亮。
外面的人随时有可能会望进来,车也不知道走到了哪条街,喧闹人声鼎沸入耳,梅辞被吓得心跳声都快了。
“殿下……”他攥紧人衣裳低声恳求,直到人重新放下轿帘才肯转过头来。
姜枕烛双眼落在他身上,梅辞喉头滚动着试图跟人解释:“没有,守棠没有欺负我,我…做错了事,他太生气才这样,他也都是为了我好。”
一板一眼的小正经。
姜枕烛听罢却冷哼一声,又想起昨天桃花树下,他对着自己默不作声的委屈模样。
同样是他做错了事,自己不过亲他一口他都能委屈到落泪,如今被人教训成这副鬼模样,他倒是甘之如饴了?
还替人找补起来。
即使知道对方也是儿郎,姜枕烛却依旧不爽的沉下脸来。
“做错事?你又做错事了?犯什麽错了跟我说说,我看他为什麽罚你。”
姜枕烛开口念叨了好几句,颇有些冷嘲热讽的意思。
梅辞听出来了,他有些难堪的敛眉,心下有些莫名的委屈。
什麽叫又?自己哪有做错过这麽多事。
恰好转角处轿身晃动剧烈,梅辞又不稳的靠的人更近,几乎是紧贴着殿下脖颈,姜枕烛颇有些受用的把人抱的更紧。
小郎君身上湿润朦胧的香气直往她鼻尖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