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河感受到许之窈的目光,他一粒一粒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露出裡面精壮的上身。
他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腰,比例绝佳,肩膀上有几道泛白的旧伤,配上宋星河看向许之窈那挑衅的目光,越发显出一丝魅惑人心的性感。
许之窈不吭声,抱著枕头坐在床上。
“我洗个澡。”宋星河声音沙哑地说道,转身去瞭盥洗室。
他洗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裹著浴巾从裡面湿哒哒地走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看向许之窈,仿佛雄孔雀开屏一般,在许之窈面前晃来晃去。
许之窈看著宋星河挺拔的身形,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床上跳瞭起来。
“我……我也洗澡……”
宋星河擦著头发,和她擦肩而过,无声地笑起来。
许之窈在盥洗室裡磨叽瞭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换瞭一身睡衣从裡面出来,彼时,宋星河正披著酒店的白色睡衣,坐在窗边,翻她的摄影集。
此刻已是凌晨三点钟,整座城市都陷入深重的安静裡,宋星河看得很认真,在每一幅照片上都停留瞭很久很久。
那是她这两年在非洲拍摄作品的合集,是谢彭天闲来无事帮她印刷,做宣传用的。
他看得很专注,似乎能从每一幅作品裡读出点什麽不一样的东西。
想来,以宋星河的阅历,有些照片的背景哪怕许之窈不说,他也深知背后的苦难与寓意。
刹那间,许之窈的心裡升起一丝微妙的情绪。
宋星河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随手放下摄影集,笑瞭笑:“洗好瞭?那就早点睡吧,明天带你四处逛逛,我之前说过的,我们回来要逛街、约会、看电影。”
此刻已快到凌晨两点,城市陷入睡梦,就连窗外,都几乎听不见车水马龙的声音。
许之窈微微愣瞭愣,慢慢点点头。
他们分享同一张床。
许之窈的头枕在宋星河的颈窝裡。
他的肌肉很结实,可放松下来的时候,也是软的,许之窈从来没有这样和人同床共枕过,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她蜷缩在宋星河的怀裡,试探著说:“那我睡瞭?”
宋星河从喉咙裡发出一声低哑地轻笑,“睡吧,我守著你。”
这和许之窈以为的夜晚并不相同,却反而让她觉得更有安全感,她在宋星河温暖的臂弯裡闭上眼睛,隻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原来有人和自己一起的感觉,这麽温暖。
第二天早上十点,许之窈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身边已经空瞭,阳光从窗帘的缝隙裡透一点进来,窗外汽车驶过的声音,隐约可闻。
宋星河站在窗边低声打电话,房间裡太安静瞭,许之窈隐约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好小子,翅膀硬瞭。昨天我就听说你请假出来瞭,还以为会来看我这糟老头子,你奶买瞭红烧排骨,结果好嘛,这一宿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宋星河轻轻叹息,“爷爷……我有点私事……”
“私事?什麽私事?你在爷爷面前能有什麽私事?”对面是个大嗓门,声音铿锵有力,“你是不是谈恋爱瞭?什麽时候带来给我见见?”
对方咄咄逼人,宋星河丢盔弃甲,他气道,“老头儿,你都知道瞭还卖什麽关子?”
他馀光裡看到许之窈醒瞭。
“好瞭不和你说瞭,忙著呢,我这两天不回去,让奶奶别做瞭,哪天要去,会提前通知你们。”说完,宋星河挂断电话,回头看向许之窈,脸上懊恼犹如少年的神色尚未褪去。
许之窈笑起来,她支起身体,靠在床头上坐好,笑道:“第一次发现宋连长也有这麽棘手的时刻。”
一睁开眼就是嘲讽,这女人浑身上下属嘴最硬,宋星河心裡痒痒,他上前一步,给瞭许之窈一个早安热吻,直到把两个人都亲的呼吸不稳,才终于放开瞭她。
“昨晚放你一马,不要得寸进尺。”宋星河刮瞭一下许之窈的鼻子,伸手把她从被窝裡拉出来,“起来吃饭,我买瞭早餐。”
许之窈起床,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今天的计划。
“我上午要去见我的经纪人一趟,有一些合同和条款需要补签,下午就没什麽事瞭,如果你愿意,可以陪我去看一下中介。”许之窈小口小口喝著豆浆,迟疑片刻才慢慢说道,“既然要回来住一阵,我想租个房子。”
宋星河抬头看她,刹那间脸上升起一丝複杂神色,“我买的房子恰好就在这周围,房子不大,但很干净,平时隻有我放假的时候,才会去住。如果你愿意,可以搬过来。”
几句话的邀请,宋星河字斟句酌,矜持地保持著距离感和许之窈选择的馀地。
许之窈心裡闪过无数念头,终于慢慢点点头。
她既是为他停留,那住在一起,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逛街看电影
许之窈到谢彭天的工作室,已经是十一点多瞭,燕京市中心的上午,走到哪裡堵到哪裡,十分钟的车程,他足足开瞭半个多小时。
宋星河开车送她,一辆半旧不新的雪佛兰,看上去开瞭不少年,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和他那与生俱来的桀骜,一点也不像。
“这车可不像你。”许之窈笑著调侃。
宋星河倒是无所谓的模样:“部队裡有审计,党内也要监察,开的太高调,容易惹人非议,也不好带兵。”
车子停在停车场,宋星河下车,拉著许之窈的手,“走,我陪你一起上去。”
谢彭天财大气粗,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租瞭整整一层楼,除瞭摄影方面,主要的盈利来自于新媒体运营,直播、策划、节目录制……他公司裡进出的男男女女,各个都是男俊女靓,很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