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格瓦斯。”苏格兰看了他一眼。
“……”
苏格兰握着雪亮的、被小菜酱汁染红的菜刀,向仿佛被强力胶粘在原地的室友微笑:“有什么问题吗?”
赤井秀一认命地放下汤勺和碗,厨子是不能得罪的,跟自己住同一屋檐下、手握菜刀、精通狙击的厨子更不能得罪。
门外除了格瓦斯还能是谁呢?推销员吗?
“早,我来还上次的饭盒,能顺便蹭一顿早餐吗?”
“早上好,请坐,我给你盛粥,小猫咪吃了吗?冰箱里还有些牛肉粒……”
“谢谢你,绿川妈妈。”
“哈哈~”
赤井秀一独立玄关,目光萧瑟地看着餐桌边和谐的两人一猫:没记错的话,这里一开始是他的安全屋吧?是吧?
“诸星,你不吃吗?”
瞧瞧,为了迁就格瓦斯的习惯,苏格兰都不叫他莱伊了。
赤井秀一回忆起遥远的过去,他刚五岁时,一岁的秀吉开始吃辅食了,已经生育了两个孩子的玛丽依旧把握不好辅食的量,总是做多,于是那些多出来的肉羹、苹果泥、面糊……
和各种粥。
都被玛丽塞进了大儿子嘴里。
这就是为什么对食物欲望极低的赤井秀一会不喜欢喝粥。
时光飞逝,人事不同,然而当年的赤井秀一反抗不了玛丽妈妈,现在的莱伊也反抗不了苏格兰妈妈。
赤井秀一把粥送进嘴里,果然是熟悉的童年味道。
哲学家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他错了。
柚李习惯吃早饭的时候看早间新闻,虽然今天吃早饭的地点换到了隔壁,但两间公寓格局一样,她依旧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女主持人面色严肃地用播音腔播报上周末柚李亲身遭遇的那起商场黄金抢劫案,斥责为非作歹的劫匪,关切受惊吓的柜台员工,痛惜社会风气的败坏……
柚李笑出了声:“黄金公司的反应是真的快啊。”
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看着她。
“你们有没有看过一个老笑话,”柚李搅着碗里的菜粥,“说银行劫匪让同伙数数他们抢了多少钱,同伙说不用数,第二天看新闻就知道了。”
所以格瓦斯这是为自己黑吃黑的数额发笑?
“其实这不对。”
“我非常确定,那四个抢劫犯把所有的黄金都交出来了,”柚李喝了口粥,“回去以后我称过,就算厨房秤有一定的偏差,总重量也绝对不到新闻里说的三分之二。”
“还有3枚手镯是18k金,而新闻里说全都是千足金,黄金公司这波狠挖资本主义墙角,痛坑保险公司可比我下手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