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她伤痕累累的心,终于得到了某种救赎。
习暖似乎早就知道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便从口袋中掏出了提早画好的符。
“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那便在这上面写上自己的八字,然后烧在火盆里就好。”
夫妻俩的感情在此刻已经得到了某种升华,他们微笑着写上了自己的八字,然后按照习暖所说的进行操作。
不到半个小时,对两个孩子的超度就已经结束了。
大家心里清楚,那张所谓的德生符究竟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这场超度真正要救的其实不是死人,而是活人。
夫妻俩对她连连称谢。
“习大师,非常感谢您愿意来帮我们,不知我们付多少的费用才合适呢?”
习暖笑容晏晏地掐指一算,瞬间又垮了脸。
原来在天道的眼里,她就这么不值钱吗?
只见她艰难的咬牙吐出了一个数字:“二百八十八。”
在旁边观礼的高岑闻言,直接被自己的唾沫给呛到满脸通红:“大师,咱们这行可不兴价格战呀!”
平时庆岩观做一场超度的价格,比这个十倍都不止,她这么卷,要是消息传出去,以后观里的生意还怎么做?
习暖努力地维持着微笑,实际已经累觉不爱。
她心想:你以为这是我愿意的吗?二八八还不够我今天上午的车费呢。
许悦和张怀也没料到大师的价格居然如此亲民,给钱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
甚至还多问了一句:“确定是二百八十八元,不是二百八十八万吗?”
不问还好,一问习暖更扎心了。
难道在他们心里,后者听起来更好接受吗?这显得她更像冤大头了。
她得了一句活菩萨的称号,吃了一个闷声大亏。
好在夫妻俩走之后,香火店的老板就联系到了林宗。
因为他的外甥童文涉及谋杀,这一挂又确实救了老板的命,所以他这卦倒是比较值钱,卖出了1万多块的价格。
事情结束之后,习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高岑在旁边欲言又止。
以习暖的经验来看,一般别人露出这种表情,那就是准备把她当成牛马使了。
“你还有事?”
高岑胀红着脸说:“习大师,其实我最近接了一个大单子,但我实在找不到解决之法,我师傅去的早,我年纪轻轻当了监院,其他道观的大师都看不上我,我也不好意思低头去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