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很少做针线活,手生疏了也是难免的,帽子还是好看的。”朱然还在为张寒英找补
张岸想到母亲说过,他小时候姐姐给他做过肚兜,做过鞋子,好像确实针线活是挺好,看来是真生疏了。
这帽子确实好看,张岸有些喜欢,他戴到头上试了试,又找了镜子左看看右看看。
“姐夫,我戴好看吗?”
朱然:“好看,但还是没朕戴好看。”
这是姐姐给姐夫做的,他戴是有点大,“我让姐姐也给我做一顶。”
朱然想到张寒英手上那几个针眼,心疼的不行,怎么舍得让她在做阵线,忙说道:“不如朕让针工局的人找这个样给你做一个”
张岸看着帽子上粗大的针脚,点头应了,还好心给姐夫出主意,让他也重新做一个,姐姐这个好看是好看,可针脚粗糙有松,他都不敢使劲,就怕坏了。
“朕喜欢你姐姐做的这个。”
看来姐夫是真喜欢惨了姐姐,张岸脸上流露出同情。
刚好孙良玉捧着前朝的奏折进来,见到张岸戴着皇上的帽子,脸上闪过不悦,想要说什么,但看皇上笑着,又低头什么都没有说。
张岸虽然顽皮但还是懂轻重的,见姐夫又要处理正事了,他忙抱着外甥去别的地方玩,刚出门就迎头碰上张寒英。
张寒英见自己辛苦忙碌做出来的帽子戴在弟弟头上,没好气地给了他一巴掌,伸手抢了过来。
“是你的吗?你就戴。”
张岸嘟囔道:“我忘了嘛,就戴一下,姐夫都没怪我。”
张寒英握拳威胁要揍他,张岸瑟缩到一旁,姐姐进宫后是越来越凶了,还没姐夫好。
惹不起他躲好了,朱正还在朝母亲伸手,不妨小舅舅一矮头带着他就跑了,他嗷嗷大叫。
“别带他去外面,天冷。”自家弟弟太顽皮,宫里这些下人怕他也不敢管,只有张寒英才管得住他。
“知道了。”张岸的声音已经飘的很远了,听方向应该是去了西暖阁,张寒英又吩咐身边的春儿去跟着看看。
朱然在屋里就听到姐弟俩的对话,见她手里拿着帽子一脸不善地进来,忙解释道:“我可没说送他,小舅子嫌弃你的手艺呢,他也就是试试。”
朱然坑小舅子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你也别纵着他随便拿你东西。”除了额外赏赐,御用之物被人用的,那可是僭越大罪。
“他还小呢,何况他只是把我当姐夫,没那么多心思。”
张寒英:“我们是知道,可外人看到怎么说,何必让他背上这种罪名,有些规矩还是要让他知道的。”
虽然她心里也是不赞同的,可若是张岸不守这些规矩,以后是会吃大亏的,如今他还可以仗着年纪小,大了呢,那些言官们可盯着呢,随便网罗就是大罪,何况张岸那行事还需要别人网罗。
在这个皇权时代,她要是也纵着张岸,那就是害他。
“好,听你的,别生气了。”朱然见她绷着脸,忙应承道。
还要在说几句,谁知又咳了起来,张寒英忙端过刚熬好的药让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