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太累了!
那些军雌赶到的时候看到这个凄惨的场面也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画面任谁看都不觉得察哈尔有活下来的可能性,可喻十安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对方身边,一动不动。
他们想去劝一下,又不敢上前。
直到喻十安侧身看过来,“把医疗仓抬过来。”
“奥,好的殿下!”
几人匆匆往飞船那边跑去,这边的树林过于茂密,他们硬生生清理了一条道路出来。
“还好将军没有出事,那血量看着也太吓人了。”
“对啊,连翅膀都被切下来了,幸好!”
察哈尔被放到医疗舱里进行治疗,那对切下来的翅膀则是被喻十安小心收了起来。
在返程的路途中,喻十安一直守在医疗仓旁边,让人准备了水和帕子,小心擦洗被弄脏的翅膀。
看着边缘处整齐的切面,他的心里像是扎了无数根细针,细密又尖锐的疼痛不断侵蚀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程诺看到察哈尔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对于军雌来说,翅膀是很重要的,不仅仅是身体的一部分,更是战斗时不可或缺的武器。
军雌在和异兽缠斗时也有过翅膀受伤的例子,可在战场上受这样的伤是很难活下来的。
像这种被完全切下的,程诺从来没有见过。
“这种情况有治愈的可能性吗?”
喻十安期待地看着程诺,他知道对方在研究院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案例,说不定会有办法。
程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仔细看了一下切口,“介意我发给同事问一下吗?”
“可以。”
片刻之后程诺重新走了进来,他抿嘴避开了喻十安的目光。
“他的身体恢复正常后可以接回去,这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所以……是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喻十安捏紧手里的帕子,双眼死死盯着对方。
“长回去之后可能只是个摆设,连接处的脉络太过复杂,没办法把它们一一接回去。”
程诺也很惋惜,察哈尔是个十分优秀的军雌,这样的打击会直接摧毁他的一生。
虽然待遇和荣誉都不会缺,可一个失去战力的军雌只能选择离开军部。
“察哈尔当时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程诺不怎么会安慰人,见喻十安眼眶泛红看着对方的翅膀发呆,就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他抬头看见是喻星乐,干脆起身朝外面走去。
“现在怎么样了,不是都救回来了,安安怎么看起来更难过了?”
见他出来,喻星乐一把将人拽到了旁边的通道里。
“你眼睛怎么肿了?干什么去了?”
程诺黑着脸把喻星乐捂着眼睛的手扒拉开,单手摁住他的脑袋凑近了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