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绥当即决定租下,交了一年的租金,嘱咐出租人把次卧的床搬走,然后把主卧的床换成大一些的。
办理好租房手续之后,两人回宿舍。
白天军训了一天,很累,叶枫冲完澡就睡了,而季绥还在手洗他的袜子和贴身衣服。
等他好不容易洗完,正要去冲澡的时候,疗养院负责人打来电话,说他的oga爸爸的情绪不太好。
于是,他拿起手机就跑出了学校。
第二天早晨,叶枫正在洗漱池刷牙,宿舍门被打开,看到季绥黑着脸进来。
昨晚,哄他的oga爸爸睡着后,季绥跑到他的apha爸爸家,把他的apha爸爸狠揍了一顿。
然后蹲在马路边,抽了五六根烟,等到天亮才回宿舍。
叶枫将脸伸到水龙头下冲了一会,用毛巾擦干脸,甩甩头,问季绥:“你想吃什么早餐啊?我去买。”
昨天一直是季绥刷卡买的早中晚餐,叶枫想要回请他一次。
季绥抬起头,望着叶枫明亮的眼睛,反问他:“你会不会只要一想到自己没有疼你爱你的双亲就很难受呢?”
叶枫将毛巾搭在衣架上,又把衣架挂在晾晒杆上,“拥有了再失去才会难受吧!可我不曾拥有。”
所以,他从没觉得难受,反而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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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绥好似突然释然了,表情变得好看很多,扯下上衣扔进洗衣机里,准备冲个澡。
叶枫见状立马扭过脸。
季绥却挨过去跟他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然后,去了浴室冲澡。
叶枫买好早餐回来,苏晔和李贺还没醒。
两人一唱一和,打鼾的声音此起彼伏。
亏得昨晚比他们先入睡,要不然,听着这样的鼾声想睡着是不可能的。
季绥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叶枫,帮我拿浴巾过来。”
叶枫想起季绥进浴室的时候什么也没拿,都服他了。
拿下他搭在椅背上的浴巾,走到浴室门口,把浴巾搭在门把上,敲了下门,就坐到自己的书桌旁吃起了早餐。
季绥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翻到要穿的衣服,本来当场就换的,手刚放到腰边,听到李贺那独具特色的鼾声,就拿着衣服去浴室换了。
再出来,听到叶枫说可以把浴巾清洗干净晾起来。
季绥只好拿着他的浴巾放到水龙头下狂冲了半分钟,拧干水,往衣架上随便一搭,就将衣架挂在晾晒杆上。
叶枫望着那条快要掉下来的浴巾,心想季绥在家里肯定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他也不敢指挥季绥将浴巾拉整齐,只说:“浴巾快掉了,我帮你扯扯。”
然后将浴巾的两头扯齐,将衣架挂在最外边,方便晒到太阳,好杀菌。
季绥注意到他动作里的细节,记在了心里。
吃完早餐,叶枫觉得有必要叫醒两位贪睡的主儿了。
季绥却拿出手机拍了个视频,视频里的原音是李贺和苏晔响彻天花板的鼾声。
叫了好几声都没叫醒这两位,叶枫一着急,用手机放了一曲唢呐,还把声音调到最大声。
要不是他忘了带二胡,他肯定会给这两位拉一曲催魂起床。
李贺先醒来,“我天,给谁送葬啊?”
季绥边划手机边答:“给你。”
叶枫又换了恐怖屋里的音乐,苏晔忍无可忍,“大早上的,闹鬼呢?”
季绥又怼过去,“闹的就是你这只鬼。”
叶枫笑得收不住嘴角,关了音乐,“你俩要是再不起床,教官应该会亲自跑来宿舍抓人。”
苏晔慢腾腾地下床,嘴里碎碎念,“大不了被罚跑呗!季绥昨天围着操场跑了一天,今天照样生龙活虎的,军训真的好累啊!光站军姿就很累,才过去一天,腰酸背痛腿抽筋,都快搭上我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