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璃手紧攥成拳:“他婚内出轨,和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这一条,就够了。”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他家暴她,她不是没有证据,只是她不想拿出来,要是这个拿出来做证据,那孩子看到了,孩子该有多难受啊。
“这婚,离定了。”
“真想离婚,就要拿出能用的所有证据,一个个证据戳不痛他的心窝子,所有的证据一起才能正中他的心脏。”
黄璃看向梁韫:“你不帮他?”王品兴是他父亲的堂兄弟,也是他的堂叔,他竟然向着一个外人,不帮他堂叔说话?
“你到底憋着什么坏,”黄璃看向急诊室门口,“你是要告诉你堂叔吗?”
“凭什么告诉他?”梁韫语气骤冷,“你也都看见了,他刚才可要打我,我凭什么告诉一个想打我的人?”
黄璃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知道,他们是一家的,都是一路的货色,虚伪自私。
她随王品兴来这里,为的就是放松他的警惕,不然他总是盯着她,她连去找律师都抽不开身。
“祝你心想事成。”梁韫开口。
黄璃停下步子,转过身,看向梁韫,又望向急诊室,虽然她痛恨王品兴,连带着厌恶他的家人,可看到有人危及性命,她还是会心软。
“那,我祝你父亲,早日康复。”
“吉言就不借了。”梁韫嘴角虽然上扬,但眸里没有一丝笑意。
如果世上有一个人希望王骁平死,那这个人,就是他。
他死了,所有人都解脱了。
……
“王骁平家属在吗?”
没人应。
护士喊到第三遍,梁韫才慢悠悠走到护士面前。
护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王骁平的家属?”
看他不说话,护士就默认他是了。
“病人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晚上需要有人陪护……医生和护士都在,如果病人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喊我们……”
护士的话,梁韫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等到护士走了,梁韫才回过神。
梁韫将窗帘拉了一半,挡住旁边病床的病人视线,也将他们与别人隔开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带着面罩吸氧的王骁平,平时那么爱耍威风的人,如今躺在了病床上一动不动。
“我妈因为你,都晕倒了,现在还没醒,”梁韫喉结滚了滚,“你倒是舒服,在这儿躺着,什么都不用想了。”
梁韫微弯下腰,凑到他耳边:“你要是死,就死的痛快点,别半死不活,拖累了别人。”
梁韫缓缓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喃:“这都是你的报应。”说完,目光缓缓移向旁边的心电监测,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