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而后叹了口气一把将人人抱进了怀里。
然后轻轻喟叹了一声。
轻薄的衣料透着温热的体温,这给了濮阳错极大的慰藉。
前世的记忆时不时的浮现在脑海中,某种意义上他俩几乎是同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估计也是司空落的“私心”。
他还记得当初把司空落带回伊府之后的事,只是说来也不怎么有趣。
无非就是伊尚书带人去找了吴广田,吴广田那个软蛋自然不敢供出西门慎,所以他供出了观芳楼。
反正他觉得拐卖人口的不是他,没有他的罪过。
至于司空落,人是他买来的,自然由他处置。
伊尚书愤怒之余让吴广田等着,接着又带人去了观芳楼。
观芳楼的老板娘同样是个人精,她表示她并不知道人的来路,然后把那个吃里扒外行为龌龊的柴夫给供了出去。
结果那柴夫选择鱼死网破把观芳楼这些年所做的恶心勾当全都供了出来。
老板娘见势不妙转头又把吴广田和她做的一系列见不得人的交易给供了出去。
三方都想尽一切办法互相推诿,但没有一个人敢去暴露一点西门慎这个最恶心的玩意儿。
最后就是伊尚书上奏弹劾了吴广田并扬言要查办观芳楼,让那对狗男女发现自己的遮羞布再也藏不住。
然后西门慎一不做二不休挑唆韩意如让伊尚和死不瞑目。
可怜伊尚和,遇上这么两个玩意儿。
濮阳错越想眼神越冷。
如果不是他们,他也就不用在这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一段时间里,眼睁睁看着司空落逐渐对人性不抱有期望,最后当着他的面被一群不明事理的人举着刀箭相向。
他来到这人间,见过的恶意可比善意多多了。
单纯如他如何忍得?
好吧,是他怀里这个“人”过分偏执。
但他也一样,如果不是他每天对人叨叨,人大概也不会这么快做决定。
他又把人往怀里压了压,挤压到几乎抑制住了呼吸。
但怀里那个人没有一丝挣扎。
傻孩子。
也幸得司空落听不到他的心声。
不然他肯定会对他们的年龄做出反驳。
……
濮阳错沉静的想了这么多,怀里的人也一直都没有动弹,但他能感受到那人垂着的眸子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那人的呼吸就在耳畔,他的头埋在人的颈窝,侧头就能碰到人的脖颈。
完了,他轻轻吻了吻人的侧颈,终于舍得松开一点将两人牢牢钳制在一起的手臂。
他叹了口气抬头对上了人的眼睛,又轻轻的吻了上去。
次日清早,司空落刚睁眼就被濮阳错按在了床上。
他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就见濮阳错一脸沉郁的看着他问。
“你告诉我,那些东西真的洗干净了吗?”
司空落表情没变,他问:
“为什么这么说?”
濮阳错沉闷的都不想换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