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孟羽任抽的是什么玩意儿,入口挺猛的,味道特难闻。贺免吸了一口便停下,等着烟自己燃烬。
他猜到孟羽任应该是有话要说,并且是关于祁修竹的,不然他也不会跟着出来吹冷风。
结果这人说抽烟还真就只是抽烟。
贺免觉得他是当老板当惯了,等着员工先自我检讨。
他以前就奇怪,以祁修竹那脾气,怎么受得了孟羽任的性格。
直到后来烛之逸跟他说,某次酒会上,孟羽任对祁修竹那叫一个无微不至。
情敌那个称呼就是这样来的,虽然是开玩笑,贺免还是觉得不爽。
烟燃了多久,两个人就站这沉默了多久。贺免也没想主动跟他说点什么,把烟扔了转身就走。
身后的人动了动脚,出声道:“以前的事,抱歉。”
贺免回头见他不是在开玩笑,感到莫名其妙:“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孟羽任又点了根烟,说:“没什么,就跟你说一声。
贺免皱了下眉,“嗯”了一声。
他是真没想到孟羽任会是这个态度,有点像要跟他握手言和,休战的意思。
孟羽任没吭声,目送贺免走出院门后,自己也转身往屋内走。
开门后屋内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录制结束了,工作人员和嘉宾都已经从餐桌边撤离。
“到哪去了?”祁修竹站在原康身边,正端着保温杯小口小口抿着水,“外面挺冷吧。”
“在外面抽了根烟。”孟羽任说,“多穿点,开始降温了。”
“你们晚上还有工作吗?”祁修竹问。
“没了。”孟羽任说,“今天录制了一天,大家应该也都累了。”
祁修竹“哦”了一声,站在旁边听原康跟他讲最近公司里的八卦。
过了一会儿,祁修竹往孟羽任身后看了一眼:“他人呢?”
就算他不说名字,孟羽任也知道这个“他”说的是谁。
“不知道。”孟羽任侧身让机器经过,“他好像回去了。”
“他回去了?”祁修竹把保温杯递给原康,仔细看了看孟羽任的脸色,“你跟他又吵架了?”
“没有。”孟羽任无奈道,“我跟他吵架做什么。”
祁修竹笑了笑:“谁知道呢?”
孟羽任无语一瞬,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点,只好低头承诺:“真的,以后都不会和他吵架了。”
他这话乍一听特别幼稚,一大老板在这跟人说吵不吵架做什么?
原康站在祁修竹身后,没忍住往他脸上投去一眼。
祁修竹除了觉得他幼稚,其实还有点惊讶,毕竟这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认真的?”祁修竹琢磨道,“你忽然这样,我怎么觉得这么怪呢?”
“我觉得你有点烦了。”孟羽任冷哼一声,放低音量说了一句,“我这不是看你认真了,想着和他握手言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