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他的声音略有些粗哑,主动将脸蹭上祁修竹的掌心,“下次?”
祁修竹没有回答,笑了两声。
他们的身子都湿透了,但体温却越来越高。贺免见祁修竹不说话,将他拦腰抱起,大步走出浴室。
祁修竹被他扔在床上,头发尖上的水把床单弄湿一片。
“都说了轻点。”祁修竹抬眸看着床边的人,不满道。
“知道了。”贺免一条腿跨上来,压住他说,“你待会儿也轻点,楼下有人。”
……
祁修竹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窗户留了一小个缝隙,有风吹进来,窗帘不停随着风晃动。
贺免没睡在他身边,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没人答应。
“你醒了?”贺免推开门进来,站在门边先解释了一句,“钟延他们干完活叫我们去吃烧烤,我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屋里没有开灯,祁修竹看不清楚,便冲他招手:“过来。”
贺免关上门过去,蹲在床边看他。
祁修竹乐了:“你蹲在这做什么?”
贺免有了动作,窸窸窣窣地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祁修竹的鼻尖动了动,顿时皱起眉。
“你喝酒了?”
“嗯。”
祁修竹凑近些,看清了他的脸,问:“喝了多少?”
“一点点。”贺免跟着笑了一声,做了个手势,“真的。”
祁修竹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喝多了。
记忆里,贺免的酒量很好,祁修竹以前就没怎么见他醉过。
“遇上什么事了?”祁修竹问,“喝这么多,难闻死了。”
这要放在以前,贺免肯定会主动离他远远的。但估计是因为醉了,他反而得寸进尺地躺过来,抱住了祁修竹的腰。
祁修竹推了推,这人喝醉了也壮得跟头牛似的,压根推不动。
“让我抱一会儿吧。”贺免低声说,“头晕。”
“行。”祁修竹冷笑一声,“你最好是喝断片了。”
贺免听后也没什么反应,只双手越收越紧。他用额头贴着祁修竹的颈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颗红色的痣。
祁修竹在心里叹了口气,纠结到底是下去做点解酒汤,还是干脆点个外卖。
“老婆。”
贺免忽然开口。
祁修竹的腿抬到一半,耳侧一痒,没了动静。
贺免没等到回答,又喊了一声:“老婆。”
“……”
祁修竹往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略有些生硬地说:“起来,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