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泸泸看着没有丝毫不适,吃得可开心了:“不用的,我除了比较容易饿没有什么反应。怀孕是昨天刚查出来的,刚四周出头。”
祁良好吃到眯着眼,斜睨着韩嘉珺:“兄弟,你这动作挺快啊,这么快孩子都有了。”
韩嘉珺有些无语:“大哥我跟我媳妇儿都长跑了十几年了,现在才有孩子还叫快啊?”
时颂今有点好奇:“你们俩高中时候小火苗不就已经熊熊燃烧了吗?怎么长跑了这么多年才定下来啊?”
韩嘉珺和洪泸泸对视一笑,洪泸泸笑着说:“其实我们刚到法定年纪就扯证了,只是我们老家那边不流行办婚礼,我也懒得走什么形式。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跟老韩说好了,领了证之后不整繁文缛节,两个人在一起平平淡淡过日子就好。
再者说,我俩一直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好像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了,那些虚幻的仪式倒真是没人在意。”
万仞问:“那怎么又突然想办婚礼了?”
洪泸泸笑出了声,韩嘉珺挠了挠头说:“我爷爷前些日子身体不太好,大病了一场。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从病床上蹦下来,抄起拐杖给我一顿抽。”
祁良眨眨眼:“为啥抽你啊?就因为你结婚不办酒?”
韩嘉珺眼帘微垂:“老爷子说他昏迷的时候做了一场梦,梦见已经过世的奶奶了。爷爷奶奶相逢于乱世,梦里的奶奶说她很遗憾,这辈子没穿过婚纱,没有和爷爷举行过一场婚礼。
所以爷爷醒了之后给我一顿狂抽,他那拐杖是黄柏木的,军用枪托材质,杠杠硬啊!差点没给我肋巴扇抽断了。
他说就算我不为了自已,也要为了泸泸举办一场婚礼。有些东西你可以不在意,但是还是要拥有的,因为那时多少人求而不得的遗憾。尤其是咱们家媳妇,别人有的她都要有。
爷爷说趁他还活着,让我和泸泸无论如何把酒给办了,就当是给以后七老八十的自已增添一点能够拿来回忆的东西。”
他顿了顿,又说:“我爷爷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偶然间听到过他跟我爸说想要四世同堂,但是又不愿意催我和泸泸。
我听着心里怪难受的,老爷子已经八十好几了,上过战场、挨过枪子,见过大风浪,一生都没有什么追求了。临了临了就这一个愿望,我这唯一的孙子还是想帮他实现一下的。”
姜湉湉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作为一个母胎lo并且打算继续lo一辈子的她来讲,她享受单身,并不憧憬恋爱。但这并不妨碍她替自家姐妹觅得良缘修成正果感到由衷的开心。
她一副姨母笑看着两人,他们真的好般配哦,最萌身高差,男帅女美,无论是外形还是性格都全方位的契合,还知根知底。
就连家世都这么般配,红三代x烈土遗孤,两个根正苗红的好少年!
姜湉湉的手凑到洪泸泸尚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这下可以恭喜爷爷得偿所愿咯,四世同堂!也恭喜你们!”
祁良笑呵呵地说:“昨天大家全员落地左梁,刚好泸泸昨天就查出来怀孕了,还挺巧!”
洪泸泸拍了拍肚皮,笑道:“是呗,跟你们同一天来的,有缘分吶!你们就是天选干爹干妈。”
韩嘉珺给自家老婆夹了满满一碟子菜,才开了几瓶啤酒,给在座的各位都满上。他举起杯:“干爹干妈们,走一个不?”
“必须的呀!”众人也提起杯子。
韩嘉珺和祁良刚准备一饮而尽,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焦急地看向时颂今的方向。
周景林感受到两人的动作,举杯的手顿住,不明所以地循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却看见了一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场景。
时颂今正试图按下万仞端着酒杯的手,嘴上柔声劝道:“要不还是我帮你喝吧?”
毕竟万仞喝醉之后可可爱爱的样子,他不想被别人看见。殊不知在九年前那场毕业旅行里,已经被几人看个精光了。
万仞却也想帮时颂今挡酒,将时颂今的原话奉还给了他:“要不还是我帮你喝吧。”
虽然据时颂今和岁书绩所言,现在小时已经可以喝酒了,并且酒量还不差,但是万仞毕竟还是没有亲眼见过,担心他是为了应付场面强装出来的,怕他不舒服也忍着不说。
其余看着两人的一番操作,知道的是在喝酒,不知道的以为喝的是砒霜鹤顶红呢,如临大敌的。
翻了翻白眼,不理会你争我抢的两人,众人将杯中的酒水饮料一饮而尽。
周景林年少时期确实爱慕过时颂今,但现在他已经找到了自已的正缘。但无论何时,他依旧感念时颂今在他年少时期带来的温暖。如今,也是真心地为修成正果的两人感到欣喜。
周景林现如今满面春风,再也不复少年时期的阴郁,完全是一副懂了何为情爱的开窍模样。他笑着调侃两人:“还没恭喜你们,终于破镜重圆了啊!”
祁良疯狂点头:“破镜重圆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简直不要太恰当。”
“哦?”周景林纳闷,“怎么讲?”
祁良神采奕奕地开课啦:“破镜重圆只会在三种可能下存在。”
洪泸泸:“哪三种?”
祁良掰着手指头数:“要么没破、要么没镜、要么没重圆,而他们俩,三条都完美符合。”
他像老师上课的时候提问学生一样问大家:“我问你们啊,当年小时走的时候他俩确定关系了吗?”
众人摇头。
“看啊,这不就是没镜嘛。”祁良双手环胸,“你们再想想,既然都没在一起,是不是就谈不上分手,是不是就是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