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夜留下来好不好?”
屋内燃了很亮的油灯,淮宁一时惊愕,这人怎能就这样云淡风轻说出这句话来?!
见淮宁半天没能回过神,颜礼微微前倾身子又去拉淮宁的手,低声把自己的诉求重复一遍:“陛下,你若在的话伤口会不那么疼,留下来陪陪外臣好不好?”
淮宁错愕之余却被他逗的失声笑了出来,无奈中夹杂着几分哭笑不得:“朕又不是灵丹妙药。”
闻言颜礼凑近他耳畔,温热的鼻息惹得淮宁有些酥痒。
他伸手把淮宁松落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指尖略过淮宁光滑的面颊,若有若无又转瞬即逝的凉却叫淮宁的脸发烫。
距离在这一瞬间被拉近,周围的一切都虚化起来。
颜礼总是带着淮宁难以抗拒的极端吸引力。他眼睛一眨不眨,能清晰感受到颜礼缠绕自己的温热气息。
“陛下就是对外臣最有用的灵丹妙药。”
颜礼薄唇微翕,声音低沉而醇厚,不急不慢悠悠传进淮宁耳中,勾起他颈部一阵战栗。
“别乱来,你身上还有伤。”
淮宁语气轻柔,似在商量,可在颜礼看来却多少带点最终都要乖乖就范的韵味。
“陛下,正是有伤,外臣才不会乱来。”
耳边再次响起颜礼的蛊惑之音,淮宁内心煎熬,最后一道防线就快被这人击的溃不成军。
“外臣保证…什么都不做…”他顿了顿,“乖乖睡觉。”
大脑似乎都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淮宁觉得有些荒唐,可却有一个声音不断重复,他不自觉也想浅尝禁果。
淮宁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轻叹一口气,侧身剪了烛火,呼吸有些急促。
里屋顿时暗了下来,屏风后的油灯却依旧还是有些晃眼。
沈归守在房门外丝毫不敢松懈,他很快察觉到里屋熄了烛火,心下登时明了。
他扣了扣门,停顿几秒后一言不发轻手轻脚进来熄了外屋的油灯,麻溜的就退了出去。退时稍稍关重了门,明摆着告诉他们没人会再来打扰。
屋内顿时暗淡无光,淮宁觉得沈归这人一向最会察言观色,现在看来这顶帽子给他戴倒当真是名副其实。
黑暗中只听颜礼得逞又轻快的笑意洋洋洒洒落在淮宁耳畔,颜礼左手伸过来牢牢揽住淮宁的腰身护住他,帮着他坐上床榻。
淮宁才刚在榻上坐稳就感觉身体一斜,被那人迫不及待就朝着被褥里揽。
“你…你慢点…”
淮宁下意识还是担忧他的伤口,只好顺着他的动作自己钻了进去。
淮宁不敢碰到他的右手,身体格外僵硬,一动不动平躺在颜礼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