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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不休我了,还把休书撕了。
而是要借这个机会把我浸猪笼。
按照律例,没有休书就不算解除婚姻,女子红杏出墙要被浸猪笼。
而我看过天书上的内容,知道我的真命天子还没出现,肯定不会死,是而很泰然自若。
即使我真被浸猪笼,我的丞相爹爹可是会帮我要了他的狗命呢。
他生怕我爹来救我,当天就要把我丢下去。
滚滚江流旁,他把我放进一个木笼里。
我穿着单薄的衣衫,在江风中瑟抖。
佟美央冷笑:「给你机会了你偏偏不知好歹,还敢与侍卫通奸,真是不要命了。」
江边围了很多人,无不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
无数人朝我吐口水,催促赶紧把我浸下去。
我闭上眼睛,心想天书若是不准,老爹你可一定帮我把这对狗男女挫骨扬灰。
旋即心一横,看着岸边人在准备剪断牵制木笼的绳索。
「住手!」
我以为是相府的人来救我了。
那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回目望去,竟是一夜欢情时最熟悉的身影。
他声音浑厚,带着满腔怒火。
与我当初于风雪间救下他时羸弱的模样大相径庭。
「放肆!我看谁敢动她!」
我怔住了,是宴郎。那夜之后便不见了他的影踪,我还以为他怕承担罪责逃跑了。
只不过。。。。。。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眼花,祝宴身后居然跟着一批骑马的卫兵。
这架势,这阵仗。
难不成他叫了一堆侍卫朋友来替我撑腰了?
程以墨刚要给我剪下浸猪笼的绳子,顿时乐了,把我提溜了上来。
「正好奸夫也来了,自投罗网?父老乡亲们都来看看啊,这就是那夜和我夫人通奸的小白脸!」
他得意地扬起下巴,示意人把祝宴也捉下来和我一起浸猪笼。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祝宴冷漠地挥了挥手,身后涌来黑压压的人潮。
更多的骑兵将这里团团包围了起来。
为首的一个骑兵用戟抵上程以墨的脖子,厉声道:
「大胆草民,竟敢僭越,这是太子殿下!」
我脑海里五雷轰顶,很快就懵了。
祝宴是太子?
可是,当今圣上并未立过太子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从怀里讨出一份信封,给程以墨看:
「休书我早已连夜抄录了一份,你撕的那份是我写的,原稿在这里。」
程以墨吓得脸都白了,佟美央是个有眼力见的,连忙拽了拽他跪下。
祝宴冷哼道:
「既有休书,曲聆湘便是自由之身,和谁相爱,与你毫不相干。」
说着他就翻身下马,将我从木笼里解救出来。
祝宴长臂一捞,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扶上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