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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
我勾起他的下巴,答得简明扼要,却是实话。
想来那佟美央也并没有什么好福气。
祝宴低低一笑。
烛火下坦诚相待,肌肤胜雪,尽态极妍。
意识混沌之际,只记得一句幽幽的话:
「夫人金枝玉叶,奴来日通达之时,必让你配享奴能给的一切。」
呵,这小侍卫,还挺纯情的。
第二天,我在黑甜一觉后醒来,床上早已空无他人。
翠姑悄悄告诉我,那对新人洞房花烛夜,腹泻了一整晚上。
哦。我慵懒地合了合衣服,还是掩盖不住脖颈脸颊上都带着暧昧的红痕。
梳洗完毕后,我迫不及待打开那本天书,期待着发生改变。
毕竟,我昨晚并没有悲愤心梗而死。
果不其然,再次打开天书时上面原本的字迹已经消失不见。
而是出现了一段诗文,似乎是判词:
【曲聆湘】
【有圆有缺天边月,花朝新人换旧颜,湘曲只盼周郎顾,前世情缘今世牵】
哦?意思是我今生还会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吗,我兴致盎然。
还没等我往后翻,前院就传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声音:
「曲聆湘,你好大的胆子!」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昨夜我和小侍卫睡了的事情。
我毫不在意地回过头,看到程以墨和她双双一脸乌青。
想来是昨夜跑肚跑得没了力气。
「还未问问夫君,啊不,前夫,和这填房的新夫人新婚夜过得可好?」
他指着我,怒火中烧:
「还没和离呢,你就敢在家里勾三搭四,还和那个小白脸睡了,你简直是淫妇,下贱!」
我慢条斯理扶开他的手,冷漠道:
「休书已成,你我二人从此恩断义绝,男婚女嫁互不相干,怎么,你还管得了我床上睡什么人?」
程以墨嘴唇哆嗦,气得指着我爆了句粗口,结果没想到发出“噗呲”一声。
紧接着一阵浓烈的臭味传来。
我看了看他染黄的下摆,嫌弃地捂住鼻子。
唔,看来昨晚这巴豆下的剂量有点大。
他的脸瞬间绿了,说实话,那是一种比要死了还难看的神情。
「别急前夫哥,让你夫人回去给你擦擦吧。」我好心安慰道。
佟美央的脸色更是复杂。
我想,她一定没想到我这么难对付,事情开始脱离她想象中发展了。
既然你偏要来以任务之名破坏别人的人生,就休怪我还击了。
没想到,还没风平浪静一日。
我刚找人把府里的东西收拾好,准备打道回娘家。
就被程以墨派人从门口把我摁住了。
他现在因为佟美央的帮助,平息了西南水患,颇得圣上器重,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府兵人马。
他得意地捏起我的下颌,那力道几乎要把我的下颌骨捏碎:
「我要让全京城的人看看,你这不守妇道的贱妇是如何私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