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之神,你作何解释?”战争之神质问。
预言之神身披雪白长袍,戴兜帽,手持一杆金色权杖,权杖顶端缀着一颗光彩夺目的星石,在胥清看来就像仙女棒……
“我的预言,已经应验。”预言之神冷声说。
“应验?应验了什麽?如今白石劫还活得好好的!”
“白石劫不过是一颗棋子,最重要的是气运之子。”预言之神说,“只有气运之子死了,那个小世界才会气运耗尽——气运之神,你说对吧?”
胥清惊愕地看向气运之神的神座,祥瑞之光淡了些许,由此衆神彻底看清气运之神的容貌,一时间,几十双眼睛盯住他。
气运之神还是那副慵懒的姿态,嗓音如玉石相击,清冽动听:“气运之子是集结一个小世界的气运,几万年方得一子,珍贵异常,若是横死,小世界的气运必定会被打乱,灭亡未尝不可。”
“所以这次死的是谁?”厄运女神问。
气运之神坐正,长发间若隐若现银色耳饰,雕刻日月与小鹿,瑰丽奇特。胥清很清楚这耳饰的样式,是神界所没有的,而他在乌乞族见过。
“死的是谁重要吗?”气运之神慢悠悠地问。
战争之神贪婪地盯着气运之神,“既然不重要,牺牲你的孩子也可以?”
气运之神微微一笑,眼神却冰冷,“你想试试?”
“未尝不可。”战争之神说。
胥清惊呆了,下凡之前可不是这麽说的,战争之神还说他永远是胥清坚强的后盾……这后盾恐怕是纸做的。
厄运女神却道:“灵泽又不是东荒的气运之子,牺牲他有什麽用?你要是想打架,可以去跟西方天神pk。”
战争之神:“他们就会变牛变马,还喜欢□□,我可不想自贬身价去招惹那群野蛮神。”
胥清:“……”在我面前你可不是这麽说的,你还夸赞过西方某某女神身体美。
衆神七嘴八舌,又绕回东荒的问题上,“白石劫始终是一个隐患,只要他在,东荒很有可能会再死灰複燃。”
“灵泽为什麽没有杀白石劫?预言之神,你看得到如今灵泽在何处,在做什麽吗?”
预言之神道:“东荒隶属东方主神管辖,我无权知晓东荒世界发生的所有事。”
爱神道:“东方主神如今还在劫期,没有归位,待他归位,又该如何解释?”
“解释什麽?为了天道顺利应劫,奉献一个小世界而已,他应当感到荣幸。”
“……”
胥清越听越心惊,衆神究竟在谋划什麽?毁灭一个小世界?杀了气运之子?
他几乎想沖进去质问清楚,却生生忍住,只是魂体的他就算站到衆神面前也做不了什麽。
唯一让他拿不準的,是气运之神的态度,会跟衆神串通一气吗?他还能相信自己的父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