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劫将他紧紧地拥在怀中,像是要把他融进骨肉,甚至在微微发颤。
胥清茫然地喊疼:“怎麽啦?”
“你可知你睡了多久?”
“多久?”
“十天。”
“…………”
不过是听了半天衆神会议,又跟父神说话小半天,怎麽就过了十天。神界的时间流速跟凡间果然不一样。
胥清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他回去的时间很短,睡觉之前跟气运之神唠嗑几句,下来时正好天亮。
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过去了十天。
白石劫抱着他的身体过了十天,怎麽叫也叫不醒,试了各种办法也叫不醒,怀里的青年就像个活死人,他该有多麽绝望?
胥清傻愣愣地望着白石劫,半晌才说:“对不起。”
白石劫这十天显然一刻也未曾休息过,眼底有淡淡的血丝,他嗓音喑哑:“你没事就好。”
胥清一时间又是心软有时感伤又是高兴,五味杂陈,化作他对白石劫深深的一个吻。只有白石劫,是全然地把真心交付于他。
只有白石劫从未伤害他。
胥清委屈地哭起来。
白石劫连忙放开他,“抱歉,我咬疼你了?”
胥清哭着说:“不疼,再亲。”
答案
“哎呀呀,真是不把我们当外人!”红箬娇羞捂眼,实则从指缝间偷瞄屋内。
胥清这才发现还有他人在场,就连沈疏都来了。
沈疏拽一把红箬,“打扰了。”
红箬扭着肩膀不肯走,“打扰什麽呀,人都醒了,你这药也不用熬了。”
胥清与白石劫在一间古旧的木屋内,红箬倚着门框,沈疏背着竹篓,二人显然刚“回来”。沈疏把竹篓放下,说:“他这离魂症十分罕见,药还是要吃的。”
胥清震惊,沈疏都诊出他魂魄出窍了?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忽然一睡不醒十天,自然会考虑离魂的可能性。
胥清咂摸一下,嘴巴里还真有点发苦——都什麽时代了,居然还在喝草药,不能给他吃点入口即化的灵丹妙药吗?
想到刚才跟白石劫接吻,也是一嘴草药味,呃……
胥清默默地坐正,白石劫忍着不耐命令红箬:“去接一点水来。”
红箬一指水缸,“这不还没用完嘛。”
“要新鲜的地脉水。”
红箬撇撇嘴,没多说什麽,扭头照办。
沈疏蹲在墙根整理药材,又去把药罐子拿去洗了洗。胥清欲言又止,他不想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