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那个少女的岁月里,她迟到了好多个夏天。
坐在飞机上,夏逐溪一直在摆弄一个小玩意。
简歌好奇地打探几次,都被夏逐溪赶开。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见不得人啊。”简歌嘟哝。
“见得人,单纯不想给你看。”夏逐溪说。
“我竟无言以对。”简歌放弃了。
夏逐溪的小桌板上摊开的是一本小巧的薄册子,每页整齐排列小圆圈,贴满了小贴纸。
这是夏逐溪集了大半年的心愿存折,终于集满了,回家以后她可以用心愿存折跟沈静松兑换一个愿望。
“幼不幼稚?”简歌趁夏逐溪遐想的时候看到了。
一篇好棒,一篇小花,再一篇好棒,再一篇小花。
简歌:
确定这是夏逐溪的集贴本,不是某个小朋友的?
“幼不幼稚的,有人疼就行了。”夏逐溪把心愿存折收好,任凭简歌揶揄。
简歌:“你说沈老师啊?”
夏逐溪:“不然是你啊?”
简歌肉麻地抱胳膊:“哎哟,给我整一身鸡皮疙瘩。”
飞机在强对流里抖了抖,简歌等颠簸过去,随意地说:“你们就打算这么下去?沈老师没打算给你个名分?”
夏逐溪以前只顾的上如何维持一年婚姻的问题:“我有名分啊,民政发的红本子。”
简歌懒懒地瞥她一眼:“我是说,什么时候度娘上面一搜,演员沈静松的人际关系那栏,填的是‘妻子-夏逐溪’。”
哪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先把试婚协议这关过了吧。
说不上来气氛有哪里变化。
家还是那个家,家里的人还是那个人。
但总觉得处处透着温情,比以前更温馨。
夏逐溪想了一会,感觉是沈静松的目光更黏人了。
小别胜新婚描述的就是这种情形。
夏逐溪的小指被沈静松勾了去,坐在一起,大腿边贴着边。
夏逐溪圈住沈静松的小指:“剧组怎么样?”
沈静松专注地看电视,是《王朝》系列的前几部,“计划拍摄周期半年,我已经杀青六分之一啦。”
夏逐溪笑:“岂不是只有五个月的女王可以当了。”
沈静松叹气:“当女王不好,我还是想当仙女。”
夏逐溪问:“怎么呢?”
沈静松捂住脖子:“女王的头饰特别重,仙女只要系发带就好了。”
夏逐溪给她按摩肩颈:“在家里你什么都不用戴就是女王,也是仙女。”
沈静松仰脸朝后望:“小心把我宠坏了。”
夏逐溪低头吻了她。